，视而不见。

笑话，导演不拍戏不是更好？他每天只肯工作八个小时，这是合同里写明了的，如果夜戏，更是要折半计算，何必为了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折了自己的身体。

演员们很快明白了秦润华的心态，一个个脸上露出了愤懑的表情，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耐着性子等着郑秋回神。

梅雨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捧着剧本研读，身上披了件格子衬衣，衬衣是走之前全优生乐队的男孩们送的，还嘱咐她，一定要编好号码，一天穿一件。

然后当她走下飞机，回到家里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七件衬衣，其中一件白色的，折叠的整整齐齐的，带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梅雨想到eter偷偷摸摸做着手脚的样子，不由好笑。

古风坐在她旁边，同样捧着剧本，专心致志的读着，梅雨瞄了他一眼，心里暗自纳罕，这家伙也转了性了，这些日子虽然还是一直黏糊在她左右打转，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嬉皮笑脸，也不油腔滑调，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只是梅雨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俨然一个行为复制器，除了女厕所没进，两个人的举动简直跟双胞胎一样整齐。

先还引起了剧组人员的围观，结果被围观的两个人都很淡定，渐渐的大家也就散去了。

古风坐在她旁边，同样捧着剧本，专心致志的读着，梅雨瞄了他一眼，心里暗自纳罕，这家伙也转了性了，这些日子虽然还是一直黏糊在她左右打转，却跟换了个人似的，既不嬉皮笑脸，也不油腔滑调，正经的不能再正经。

只是梅雨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俨然一个行为复制器，除了女厕所没进，两个人的举动简直跟双胞胎一样整齐。

先还引起了剧组人员的围观，结果被围观的两个人都很淡定，渐渐的大家也就散去了。

秦影帝终于品完了一壶清茶，助理要给他加水的时候，被他举手拒绝了，他看了下时间，还剩下几分钟就满四个小时了，现在回去，洗个澡，喝点红酒，刚好可以在十二点前睡觉。

秦润华手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郑秋却毫无知觉，依然在回放着这些天拍摄下来的片子。

秦润华不得不站起身来，手放在了郑秋肩头，轻轻拍了两下，郑秋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少有的严肃。

秦润华一怔，随后笑了起来，他在影坛之中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被誉为常青树，不是没有道理的，各种各样的导演都合作过，渐渐的，他也摸清了导演们的脾性，像是他这样身份地位的演员，一直和和气气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导演们也都会给个薄面。

秦润华客客气气地道：“郑导，您看，时候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明是按照协议办事，依然给足了对方颜面，若是郑秋坚持要他拍下去，秦润华也不会拂了对方颜面，下次郑秋心中有愧，自然会对他要求更松些，这种面子上的功夫，都是互相给的。

郑秋眼睛一闪，仿佛没有听到秦润华刚刚说的话，他拉住秦润华的袖子，指着播放中的屏幕，认真地道：“秦老师，你来看一下。”

秦润华略有些不满，他身为演员，这些天拍摄的时候亲自参与，拍出来是什么效果大致还猜的到的，说老实话，这次的女主角梅雨确实有两把刷子，前面拍摄的一直很不错，今天却有些晦涩之感，若是用不太挑剔的眼光去看，也算是过关了。

既然郑秋都喊了ass，他没理由再找不自在，说白了，他也不过赚一份辛苦钱，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加自己的工作量的。

郑秋在显示器上按了两下，镜头开始回放，这是这些天拍摄的毛片，一般来说，电影拍摄完成后的总长度大概在四个小时左右，然后由导演选取情节，剪切镜头，最后瘦身到两个小时左右才算成功。

事实上，拍摄过程中产生的时长，远远不止这个数，前期还要剪辑一些。

现在放映的，是经过郑秋的简单衔接，基本可以构成一个故事。

片子一开始，从幼年的宁秋坐进了王京润的车子开始，镜头切换，如玉般的细长手指轻轻解开了保险带的扣子，接着二人对话，一问一答间，充满了画面的美感。

这部片子明显走的是小资文艺路线。

女孩在母亲病榻前的懊悔，痛不欲生的哭泣；母亲去世后，穿着校服的少女孤零零的站在坟头，异常凄凉；接着和继姐的争吵，愤然离家，这些画面被郑秋巧妙的进行了消声处理，无声的画面看起来却有着格外的打动人心的凄美感。

秦润华一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这样资历的演员，虽然心中略有不满，却也绝不会在导演面前流露丝毫，顶多日后，酒桌之上稍微提及一下罢了。

而且他既然答应了郑秋看片子，便会认认真真的看，所有登基的影帝，都有着敬业这个共同的特点。

画面再次跳转，少女在别墅外的徘徊，当二楼的灯灭的刹那，秦润华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怔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被梅雨带入了戏中。

秦润华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此时有面镜子放在他和郑秋面前，会惊讶的发现，两个人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王京润再次出场，和宁秋两个人颇有深意的一问一答后，引着她进入了房间，接着宁秋一番挣扎，请求帮助，当王京润答应的瞬间，秦润安突地发现，自己竟然也被感动了。

只觉得就该如此，本该如此，天经地义一般，不能拒绝这个女孩的请求，秦润安隐隐有些明白了郑秋的用意，当局者迷，当和梅雨配戏的时候，他觉得很顺利，情感表达很自然。

现在回头再看，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两个人间若有似无的情愫，隐隐牵动了旁观者的心，那种发自内心的默契，让人禁不住沉沦其中，羡慕的把自己代入其中，一股酸涩的情感莫名的发酵，让人鼻子也酸了起来。

286 影帝大满贯

画面又是一转，跳到了刚刚拍摄完成的部分，梅雨穿着一身雨过天晴色的旗袍，一颦一笑间，小女儿态尽显，和王京润简单对话后，二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秦润华眉毛一挑，感觉有些不一般，却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对，等宁秋进入了屋子里以后，大大方方的唤了两声先生，身子却向着江京润的方向微微倾斜，明显有雏鹰第一次展翅，不由自主的向雌鹰求助的味道。

接着四个人坐了下来打牌，王京润坐在了宁秋对面，宁秋一边和两位先生谈笑，却总是用眼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瞄着王京润。

秦润华愣了一下，他回想起来，拍戏的时候，他每次抬头都能看到梅雨的眼，他便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抚她，他以为那是偶然，现在想想，在梅雨这么高频率的偷看下，完全是人为的必然结果。

在林老板和张董说话的时候，宁秋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只是手肘和脚向着身体收拢，才显出了少女的局促不安。

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听到了林老板对自己的评价后，宁秋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走了出来，把茶水给两个先生沏上，在林老板喝了一口后微 皱起眉头时，巧笑道：“沏茶是一等一的功夫，水太热，茶会发涩，水太冷，茶香不出，这火候啊，最是重要了。”

林老板眉目微动，再品品口里的茶，笑道：“宁小姐是在提醒我，这茶沏早了吗？”

宁秋避而不答，一笑作罢。摄影机镜头悄然下移，清晰的看到，表面上镇定自如的宁秋，小腿竟然是微微抖的，旗袍却光滑如镜。

……

画面到了这里嘎然而止，郑秋也是从这里开始喊了卡以后，暂停拍摄的。

因为郑秋的提醒，其他演员也围在一旁，认认真真的跟着看起了片子，能让郑秋反复看了一个小时的片子，究竟有何魔力？

片子播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震撼了，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拍摄的这么唯美，那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氛，仿佛罂粟一样，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郑秋从旁边拿起烟盒，抽了一支递给了秦润华，自己又抽了一支，拿起打火机，给两个人点上了，询问道：“如何？”

秦润华戒烟很多年了，这次他却不由接过了郑秋递过来的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看完回放的影片，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秦润华开始的时候对这部片子不是很在意，近年来，能够获奖的基本都是些大制作，这种小资情调的片子很难打动评委。

但是现在，他必须重新审视了，拿到剧本以后，他对自己扮演的王京润还是仔细的分析过一遍的，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相信自己的演技足以胜任这一角色，事实也的确如此。

错的是梅雨那一部分的戏。

秦润安并没有仔细的看宁秋这个角色的戏份，他早早就知道了，这部戏，是一个老板为了某年轻女演员出资拍摄的，对于这种钱色交易，他向来不置可否。

在以前的时候，一个演员要成名，靠的是脚踏实地的努力和实打实的演技，现在，几个有钱老板投资下片子，在观众面前混个脸熟，不能成名角，也能成花瓶，像是前几年那个金凤凰奖的最佳女主角的得主程晚，不就是个偌大的笑话吗？

今年得了大奖的血缘，如果导演不是陈峰，主演不是巨星江帆，那个新人齐珊，是拿不下影后的。

金凤凰奖，水份越来越大了。

但是大致，他还是了解搭档的戏份的，在他看来，这部戏无非分成了两部分，第一部分，叛逆的青春期少女，第二部分，千娇百媚的解语花。

如果这个新人能够把这两个形象演绎的精确得当，他就给出八十分的高评。

前期，他对梅雨的表现是青眼有加的，甚至在梅雨穿上了旗袍以后，那袅袅婷婷的风韵，也颇让他惊艳。

只是随后的合作里，却觉得略有些羞涩，青涩有余，成熟不足，像是半熟的果子，皮红了，里面还是酸的。

刚才从头看一遍毛片，秦润华发现自己错了，的的确确错了，梅雨的表现足够打上九十分，不不，至少九十五分以上。

浑然天成，这是看完前面的毛片后的唯一感觉，自然到了让人下意识的认为，这不是电影，而是画面上的少女的真实人生。

又青又涩的果子，半熟之时，散发着阵阵果香，这就是梅雨的表演给他留下的印象。

画面上的少女还带了些拘谨，却已经流露出了天然的风情，让人不自觉的期待起后续发展。

秦润华的眼神深沉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搭档，功成名就以后，他每年接一两部片子，玩票一样，认真拍戏的念头却越来越少，原因之一，没有好剧本，原因之二，没有能够配戏的搭档。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个男演员，到了三十岁可以说刚刚开始，四十岁风华正茂，女演员到了三十多的时候，基本开始走下坡路，当然，并不是说她们的演技不行了，而是市场不行了，被观众抛弃了。

严格说来，这个剧本很不错，虽然是复仇类的片子，刀光剑影却只在谈笑间，女主角一直给人坚强，振奋向上的感觉，他可以预见，这部片子作为小成本影片的成功。

但是，出于对年轻女搭档的怀疑，他一直抱着休闲度假的心情来拍摄这部片子的。片子再好，也怕猪一样的队友。

秦润华看着郑秋期待的眼神，徐徐吐出个烟圈，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个简单的称呼变化，体现了秦润华态度的转变，对他的让步，郑秋很满意。

郑秋笑了一下，坦陈一个事实：“梅雨的戏份，迄今为止一直都是一次通过。”

秦润华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和梅雨搭档很顺，确实是一次就ok，但是他没有想到，梅雨和别人搭档也有这样的成绩。

郑秋暗骂，老狐狸，终于叫你破功了吧？脸上却丝毫不显，笑眯眯地继续道：“如果按照现在的拍摄进度，我们完全可以在年尾杀青”

秦润华一愣，手里的烟灰落了满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郑秋：“年底杀青？”

郑秋没有说话，继续笑眯眯地看着秦影帝。

秦润华把手里的半支烟往地上一扔，腾地站了起来，把脚踩上烟头狠狠的碾了两下，“好，我从今天开始取消八小时工作制，怎么拍摄，听你的安排。”

围观的群众们全部呆滞掉了，这两个人云里雾里的说了几句，秦影帝，就这么主动的从高新白领阶层一脚迈进了劳动人民的队列？

秦润华说完这番话，看向郑秋，摇头笑道：“郑导，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郑秋同样笑了起来，带了些高深莫测：“你是我钦点的男主演，我要是连自己聘请的演员是什么样的都不清楚，我还当导演干嘛？”

话罢，郑秋亦是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宣布道：“好，从今天开始加快拍摄进度，力争年底杀青，我们的第一目标，金鹿奖”

饶是今天已经被郑秋的意外之举震惊多次了，秦润华依然再次的被触动了，他目光炯炯的看向郑秋：“金鹿奖？”

郑秋豪气万千地应道：“不错，金鹿奖和金影奖，我们都要纳入囊中”

演员们顿时明白过来，敢情这两位的交易在这里了。

华语影坛三大奖项，一是国内的金凤凰奖，还有台湾的金鹿奖，以及香港的金影奖。

拿下其中一座奖项，便可以称之为影帝，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不想当影帝的男演员绝对不是好演员，拿了一个影帝以后，还想拿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于其他奖项的影帝。

如果把这三项影帝全部囊括，便是影坛上的大满贯，迄今为止，拿了大满贯的影帝，也不过只有两人，一个便是江帆，另外一个，则是归隐许久的陆长安，二人一山一水，被称为锦绣河山。

秦润华也是相当有本事的了，拿了金凤凰和金鹿奖两个奖项的影帝，现在，只差金影奖就可以称为国内第三个大满贯的影帝。

难怪，郑秋许诺年底杀青，便意味着影片可以参与明年四月份的金影奖的角逐，怪不得秦影帝会动心。

而金鹿奖，则是在明年一月份，元旦之后进行评奖，说起来有点悬，只能希望片子能够赶上末班车吧

剧组中最大的两个boss意见达成了一致，余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若是拿了奖项，人人都是面上有光的。

一时间，群情激奋，整个剧组的拍戏热忱都被郑秋调动起来了，演员和工作人员们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年内上映的片子，其中哪几部会对自己的片子造成威胁。

一片喧哗中，角落里那个安静的身影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投影。

287 影帝的觉悟

秦润华顺着郑秋的视线看去，梅雨安静的侧脸在灯光下莹白如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摊在膝头的剧本，身上的衬衣明显有些过大，罩在她身上凭空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柔弱气息。

秦润华的眼中也带了几分激赏，方才郑秋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扫视整个剧组，却只有她，丝毫不受影响，单凭这种安定的功夫，荣辱不惊，已经有了一线女星的潜质

了。

郑秋走到梅雨身前，剧本上骤然多了一片黑影，梅雨疑惑的抬起头，看到郑秋一脸笑容，赶紧打了招呼：“郑导，要开始拍摄了吗？”

郑秋异常温和，对于肯上进的年轻人，这些前辈还是非常喜欢提携的：“看的这么专注，剧本里长出花来了？”

梅雨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刚才偷偷摸摸的把假发摘了，现在舒服多了。

她拿起剧本，解释道：“我在想，宁秋放过梁夏的时候，是什么心理，梁夏最后跳梁小丑的样子，宁秋应该是感到悲哀的吧。”

没等郑秋回应，刚刚走过来的秦润华一脸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

按照道理来讲，复仇完毕的宁秋应是快意恩仇，心中十分爽快才对。

却见梅雨轻轻叹了口气，道：“宁秋的前半生和这样的人纠缠在了一起，真是不值得。”

秦润华看向梅雨的眼光不由带了些新奇，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看清楚梅雨的真面目。

一个演员若是能够跳出剧本思考，那么她便具备了一流演员的素质，这个年轻的女孩，俨然已经有了实力派女星的风范了。

秦润华把欣赏埋在了心底，决定正视眼前的少女，认认真真的拍上一出戏，看看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重新开拍，一切依然十分顺利，全部一次ok，但是隐隐的，又有些不同，整整一夜，片场的工作人员和空闲的演员，没有一个去休息，大家聚精会神的看着秦影帝和新人梅雨狂飙演技，简直和现场版的话剧一样，过瘾至极。

如果说原来，秦影帝自顾的散发着王者之气，根本没注意到搭档如何表演的，那么现在，两个人之间有了明显的互动，那热烈的气氛迅速的又上了一个台阶。

比如说，在秦影帝第一次把梅雨介绍给两个朋友，林老板和张董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完全是靠着梅雨的无间断全体轰炸追加的结果，现在，则有了质的变化。

这一场戏中，宁秋已经逐步认识了一些政商名流，在别墅里进行第一次的正式宴请，开起了鸡尾酒会，精致小巧的客厅一角，摆放了透明的鸡尾酒缸，里面装了半缸鲜润的鸡尾酒。

宁秋在客人们中间穿花蝴蝶一样的飞舞着，随时注意着每一位客人的动向，客人们三两成群，聚做了三堆，谈性正浓的时候，忍不住要干上一杯，杯里的酒刚一落空，便伸过了一只皎皎玉手，袖子滑落到肘间，露出了半截莲藕一样的小臂，手腕上又挂了一只翠绿的玉镯，两相映衬，每每让人失神。

在这失神的片刻功夫，手里的酒杯便被玉手的主人悄然取走，抬头望去，必会对上一双盈盈笑眼，只觉得身心都熨帖无比。

宁秋端着酒杯，不急不缓的到了酒缸前，轻轻打了一杯酒水，旁边立刻有人递了一个空杯过来，宁秋抬眼，和王京润带着笑的眼睛对上，宁秋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仿佛微风拂过水面，转瞬即逝。

给王京润的空杯打上酒，宁秋端着酒杯往方才没了酒的客人方向行去，行至一半，忽然心有所感一般，回头望了一眼，恰好在人群中谈论的王京润抬起眼来，二人遥遥相望，瞬间眼光交错，脸上笑意俱都越发浓厚。

哇哇哇

剧组的全体人员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好明显的奸情有木有？双眼暧昧的交缠有木有？

编剧泪流满面地道：“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眉目传情”

其他人心有戚戚焉的连连点头。

古风的手机早就拍的没电，刺溜到郑秋身边，磨着他要毛片，郑秋自然不可能给他，一会被搞得烦了，把古风一脚踢开，“呆着没事给大家做早饭去”

围观众们仰头望天，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要天亮，空气中透着一股发暗的白，远处云层被藏在云下的日头染成了橘红色。

郑秋手一挥，这一场酒会告一段落，天已经亮了，会所里的戏便不适宜再拍摄下去。

除非一两个喝醉的客人，到了凌晨两…钟，会所里的客人会尽皆离去。

这是约定俗成的行规，私人会所的女主人，可以有私交甚好的客人，但是明面上，必须保持中立，不然很快被客人们抛弃，理由很简单，谁也不会相信属于别人的女人的。

经过这一场酒宴之后，宁秋算是正式出道了，有心人给她起了一个雅号，旗袍。

每一个成功的女主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赫赫名头，旗袍还是稚嫩的新人，像是成名已久的有红fen，丽人，牡丹，解语几个，号称四大美人。

相比这些女性化的昵称，旗袍无疑多了一分雅致，也给人留了遐想的空间。

梅雨曾经仰头问起宁姐：“这些女主人都是真实存在的吗？红fen？解语？”

宁姐露出一抹纵容的笑：“我有时候会想，我能那么快便声名鹊起，大概和旗袍这个名字也有关系。”

宁姐等于间接承认了这些私人会所的女主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