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歌朝紧闭的房门口看了看,听到客厅对面房间传来关门声后,急忙拿起手机放到耳边。
“喂,君飏?”
那端隔了几秒才传来低低的笑声。镬
顾夜歌心底轻舒一口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妈会进来,让你久等了。”
“宝贝。”
“嗯?”
伍君飏话里带着三分笑意,“要是睡不暖被窝就来我的床上,或者叫我过来陪你也可以。”
顾夜歌一窘,“你以为这是在w城呐。”
“呵。”
伍君飏轻笑,将字画放到红木盒里,关掉房间大灯,走到床边,躺进被子里,认真问道,“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
“嗯。”
虽然她应声很乖,伍君飏还是不放心,她睡姿实在不敢恭维,尤其身边睡了他之后,她哪还知道要纠正晚上踢腾被子的习惯,任由坏习惯发展,一到睡觉整个人安心的窝在他的臂弯里翻腾,安全又温暖。
“宝贝,要不去和妈妈睡吧。”
他真怕她一个睡觉会感冒。
“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忽的,顾夜歌想起一个事情,问道,“君飏,你元旦假期怎么安排的?”
他安排着她的元旦假期,又坚持送她回s市,却没有告诉她他这几天怎么过。
“明天上午八点,去北京。”
顾夜歌微微一怔,“这几天都在那么?”
“嗯。去看看外公和外婆。”
“噢,好。那你一路注意安全。哎,多穿点衣服。”
伍君飏笑,“好,听老婆的话。”
“那你现在赶紧休息。明天下飞机记得打个电话给我。”顾夜歌轻声催促着伍君飏睡觉。
“好。宝贝,晚安。”
“晚安。”
经过重重设置着警卫的安检门,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缓缓停在以古红色为基调带着独立大院的两层楼前,警卫下车为伍君飏拉开车门,又走到大院门前按了门铃。
门从里面被拉开,陈妈看到伍君飏的时候愣了一秒,随即欢喜道,“君少爷。”
“陈妈。”
“外面太冷,君少爷快点进屋,桑老和岚老师都在里面。”
伍君飏走进大院,院子里的苍天樟木树叶子掉光了,秃秃的枝丫伸向天空,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气势。
岚梅在琴房听到院子里的门铃声,急忙走出琴房,刚推开客厅的门,见到走到大院中间的伍君飏,立即笑了起来。
“外婆。”
“飏飏来了,快,快进来。”
伍君飏快走几步揽住欲出门迎他的岚梅的肩膀,陪着她走进客厅。
“来,让外婆看看,看看我的宝贝飏飏有没有变瘦。”岚梅抬手捧着伍君飏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瘦了,又瘦了。”
“外婆,你每次看我都觉得我瘦了。”
岚梅笑,“那是因为你总是不长肉,昨儿个和你妈电话还说起呢,她说,你老不着家,想看你还得预约,整天那么忙,瘦到别人以为她虐待儿子。”
“呵,哪有。外婆,没瘦,还长了二两肉。”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从伍君飏背后传来,“二两肉也好意思说出来!”
伍君飏浅笑的转身,看着一身军装的桑建国,“外公。”
“嗯。”
桑建国步态稳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好。”
伍君飏将手里提着的两份东西放到茶几上,脱下长风衣搭到沙发的靠背上,动作优雅的落了座,倾身从茶几的精装提袋中抽出一条烟送到桑建国面前,“外公,特地给你带的。”
桑建国接过香烟,眉梢轻喜,“不枉外公最疼你们俩小子。”
伍君飏挑眉,“子弦来了?”
岚梅亲自端了两杯白开水过来,分别放到桑建国和伍君飏面前,说道,“上个星期小弦子来看你外公,给他带了一条黄鹤楼(鄂尔多斯),据说还是限量版那款,把你外公喜的跟老鼠似地。今儿个你又给他带条这玩意,我估计吖,他又得乐成老鼠了。”
桑建国不满道,“怎么能把我比喻成老鼠。”
岚梅恍然觉悟道,“啊,对,说老鼠不对,是硕鼠。看你这体积也就适合说硕鼠。”
桑建国拿着伍君飏给的特供小熊猫看了看,“我不跟你这种妇人一般见识。来,飏飏陪外公试试这烟。”
伍君飏嘴角带着淡笑,“外公,你忘了?我不吸烟的。”
桑建国愣了愣,“噢,对。你妈从小就让你鄙视这玩意。”
岚梅在桑建国旁边坐下,看着他,佯装板着脸儿道,“哼,你以为我外孙跟你一德行。飏飏,你看看,你外婆我吸了多少年二手烟,他真好意思带坏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