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宁青青欲哭无泪,哽着嗓子说:“我和你的事有必要把孩子也牵扯进来吗,你太过分了!”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说孩子,以后都别再打了!”
裴泽析郁郁的说完,快速挂断电话,手捂着胸口,心一阵阵的抽痛着,转身倒在沙发上,久久无力站起来。
伤害她的同时,也是在伤害他自己,如果还有别的选择,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她。
“咳咳咳……”
点燃一支烟,抽了两口,裴泽析被呛得咳嗽起来,愤愤的灭掉手中的烟。
真是人倒霉起来连抽烟也呛喉咙。
宁青青的电话再打来的时候,裴泽析果然铁石心肠的不再接听。
……
翌日一大早,宁青青接到了莫尚勋的电话。
莫尚勋把他和裴泽析之间的通话内容告诉了宁青青,同时宣布,他要重新开始追求她。
“裴泽析怎么说?”
这才是宁青青最关心的问题,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握着手机,大冬天的,也满手是汗。
“他说就算他没意见,你也不会接受我!”
电话那头的宁青青看不到莫尚勋嘴角的苦笑,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说:“裴泽析说得没错,就算他没意见,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首先,她爱的人是裴泽析,其次,她结过婚生过孩子,就算他能接受,他的家人未必可以。
两个人走到一起,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方方面面,都要考虑清楚、
再则,她也确实对他没感觉。当朋友可以,当恋人却不可以。
“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这样耗下去,再说,裴泽析也快结婚了,难道你还放不下他?”
“是啊,我真的放不下他,不管他结不结婚,我爱的人还是他,不可能违心的和你在一起,很抱歉,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
宁青青不等莫尚勋再说什么,快速的挂断电话,然后给裴泽析打过去,他依然不接听。
思索片刻,编辑了一条短信息发给他,不接她的电话,至少短信会看吧。
宁青青在短信里质问裴泽析:“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和聂靖远什么也没有发生,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也不会再给你发短信,我就当你这个人不存在,但孩子你必须还给我,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
也许相爱的人对薄公堂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宁青青已经顾不得许多,哪怕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利会亵渎了爱情,她也不会继续坐以待毙。
撕破脸就撕破脸吧,在裴泽析的面前,她已经没有脸了。
为什么男人可以这般的狠心,她就做不到,只能任由泪水流淌,也洗不尽心底的伤痛。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裴泽析,再面对他,便不会这般心伤心痛。
孤单无助的时候。宁青青首先想到的是爸爸妈妈,哭够了就去洗脸,然后收拾东西回爸妈家。
不希望爸妈为她的事担心,宁青青总是在他们的面前强颜欢笑。
……
躺在老旧的木床上,宁青青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天真烂漫的欢乐满满的盈在记忆当中。
头埋进被子里,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床单被罩都干干净净,有淡淡的清香。
虽然床只有一米二,但铺了厚厚的棉絮,被子也厚实蓬松,窝在其中,特别的舒服。
如果能时光倒流该多好,回到二十年以前,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快乐的小朋友,躺在小床上,每天做不同的美梦,幻想着未来。
“青青!”妈妈敲了敲门。
“妈,进来吧!”宁青青抱着软软的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热了牛奶,你喝点儿。”李晓兰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下,把盛鲜奶的碗递给宁青青。
“好,谢谢妈妈!”
宁青青微笑着接过,真有小时候的感觉,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都会热牛奶给她喝,喝一碗暖暖的牛奶,睡觉就特别香。
李晓兰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日历,翻了翻:“再过十几天就过年了,今年你就在小裴家过年吧,我和你爸要回吴县,大年初八才回来!”
宁青青一口气把牛奶喝完,抹抹嘴,问:“怎么今年回去这么久?”
岂不是意味着她只能一个人过年,还要孤单的熬到初八。
“你爸说好些年没回去了,要把老房子收拾一下,我们就多住几天。”
李晓兰接过宁青青手中的碗,站了起来:“快睡吧。明天早点儿起来陪我去银行,听别人说一月份要涨工资,我去看看到底涨了多少。”
“嗯,早上叫我吧!”
关了灯窝进被子里,虽然喝了帮助睡眠的牛奶,可宁青青依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想小枫,想小楠,想裴泽析,想过去的开心和不开心,想
这些年流的泪,越想心情越压抑,憋闷得喘不过气。
失眠又找上了她,多希望有一片安眠药,吃下去什么也不用想,美美的睡到天亮。
……
此时的另一边,裴泽析和宁青青同样的不能入眠,若是以前,他会跑到酒吧去喝几杯,醉生梦死之后,就能睡着了。
朋友约他去以前的根据地,这些年裴泽析修身养性,夜生活单调得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少了联系。
裴泽析斜靠在舒适的皮沙发上,一声不吭喝着闷酒。
“裴少,要不要给你搞个告别单身的派对?”
家里经营房地产生意的梁敬宇与裴泽析碰了碰酒杯,笑着问。
裴泽析猛灌了一口酒,欣然应允:“好啊,改天约个时间,大家好好的乐乐。”
“一言为定,到时候哥几个送份大礼给你。”
梁敬宇一口气喝完半杯,抿了抿嘴:“说起来我们滨城四少好些年没在一起聚过了,你们都出去发大财,就我还窝在滨城,太不够哥们了!”
“梁少,你这话就忒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南珂’的房子修到美国去了,之前我可听说‘南珂’还要去瑞士投资,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们不够哥们,嗤嗤,最不够哥们的恐怕是你!”
裴泽析说话的时候,梁敬宇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浅淡弧度。
待他说完,梁敬宇才摆摆手:“我那些都是小打小闹,可比不得你的‘beloved’发展好,我可是收到了可靠消息,‘beloved’和美国‘cheago’的合作,一年至少能给你带来五十亿的利润。”
“道听途说。”裴泽析严肃的解释:“合作才开始,到底是赔是赚还不知道,一年五十亿利润……嗤嗤,哪位经济学家给我算的,介绍我认识认识!”
“你就忽悠我们吧!”梁敬宇满上一杯,半举空中:“为泽析明年的五十亿,干了!”
“干!”众人纷纷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四个男人喝酒,没女人助兴也不行,不多时就来了四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坐在他们的身侧。
裴泽析根本不理坐在他身侧极力靠拢他的女人,品着香醇的红酒,闭上眼睛,听乐队演奏。
而与裴泽析对坐的梁敬宇却与已经和美女打得火热。
女人穿着低领紧身包臀超短裙,整个人柔若无骨,抱紧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红艳艳的嘴唇在他的脸上起起落落。
梁敬宇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游移,肆无忌惮的动手动脚。
酒吧包间里灯光很暗,梁敬宇甚至看不清身旁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他自然也不担心被人看到他们的放浪形骸,出来玩,玩的就是刺激。
坐在裴泽析身旁的女人眼巴巴的望着他俊朗的面容,不停的在他的身上磨蹭。
“裴少你好坏,都不理人家。”女人娇嗔的将手搁在了裴泽析的领口,指尖有意无意的轻挠。
挥开那只捣乱的手,裴泽析凝着眉,瞪她:“我对你没兴趣。”
有好些日子没和宁青青爱爱,裴泽析的身体处于极度膨胀的状态,可他依然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如果他真的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他就太对不起宁青青了。
这两年多时间里,他只碰她一个女人,因为爱着她,才能抵御来自于方方面面的诱惑。
其实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做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短暂的高chao之后,是更长久的空虚,只有和宁青青做过之后,他才会觉得很充实很满足。
抱着她熟睡到天亮,也舍不得松手。
“走开!”他不需要除了宁青青以外的任何女人
女人已经不放弃:“裴少,我陪你聊天好不好?”
裴泽析冷冷的“嗯”了一声。
“你一定很爱你的老婆吧?”女人苦笑着问。
“是,我是很爱她。”
在陌生人的面前,他很坦然的承认,想起宁青青,唇角就会有温暖的笑意。
但在宁青青的面前,他必须狠下心。
女人一脸向往的说:“她可真幸福。”
宁青青幸福吗?
他怎么不觉得。
裴泽析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她不幸福,我对她造成的伤害太深了。”
“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呢?”
女人知道裴泽析不会回答,又补了一句:“对女人来说,最大的伤害莫过于被自己深爱的人背叛,你能做到不背叛她,我相信,生活中的小吵小闹并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感情。”
裴泽析喝着红酒,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