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析问宁青青在干什么,她看一眼身旁的张文斌,紧张得满手都是汗。
“我在逛街,有事?”宁青青涩涩的回答。
“快回来开门。”他冷声下令。
“啊?”他去她家了?
“回来开门!”裴泽析不耐烦的说:“给你十分钟,不回来后果自负。”
宁青青翻了翻白眼,这人真是霸道,他以为他是谁啊,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你回去吧,我还要再逛一会儿!”她没好气的说。
“有什么好逛的,快回来,我想孩子了!”裴泽析的态度竟然软了下来,没再威胁逼迫。
“明天周末,你可以把孩子接过去。”
现在该她跩一下,给裴泽析点儿颜色看看。
“我现在就要看他们,在哪里,我去接你们。”裴泽析说。
“怎么好意思劳烦你裴大少爷大驾,你回去吧!”宁青青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一时暗爽在心。
张文斌了然于胸:“你前夫?”
“嗯,他想看孩子。”宁青青晦涩的笑笑,把手机收进提包。
手机不再响起,宁青青紧紧拽着手机,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
经过那天的殊死搏斗,聂靖远对裴芷依的态度有几分缓和。
她也把自己的脾气收敛起来,小心翼翼呵护两人之间难得的平静。
这几天也还相安无事,虽然聂靖远仍然很忙,但他回家的时间却比以前早了许多,有些不算重要的工作,他都会带回家做,不重要的应酬,他也尽量不去。
虽然聂靖远回家早,但他都待在书房,很少和裴芷依说话。
裴芷依很郁闷,没别的办法,只能心平气和的等待他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夜阑人静,聂靖远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裴芷依走进书房,整理桌上那些乱糟糟的文件。
他走的时候太匆忙,有几页文件还掉在了地上。
裴芷依捡起地上的文件,认真整理到一起,手肘不小心打翻了聂靖远的香烟盒。
“啪嗒”一声,香烟盒摔在地上,盖子开了。
她捡起来,正准备阖上盖子,却在香烟的缝隙中发现了一张手机卡。
怎么有张手机卡?
裴芷依信手拿出来,左看右看,心口蓦地一紧,她把手机卡握紧在掌中,飞快走出书房跑上楼,将手机卡放进自己的备用手机。
等待着答案揭晓,她的心越来越快,越来越狂躁。
那是一张空卡,没有储存任何的信息,连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她很失望。
即便是这样,她仍然觉得有问题,聂靖远为什么会有两张卡,他用这张卡来干什么,这个问题让她光想想就心烦意乱。
为了知道手机号码,她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然后删除了通话记录。
她把手机卡原封不动的放回聂靖远的烟盒,然后躺在床上等他回来,她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因为想说的太多,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虽然两个人每天同床共枕,可说得话却不超过十句。
很多时候,她想和他聊聊天,他都会说很累,要睡了,明天再说。
明天又明天,很多的明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机会和他聊天,而他也根本不想和她聊。
如果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期待。
原来得到一个人的身还不够,要得到他的心,才能真正的满足。
裴芷依躺在床上想了很多,突然很想给他生个孩子,也许有了孩子,他的心才能落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的摸摸小腹,迫切的希望那天晚上他能在她身体里留下点儿什么。
裴芷依算过日子,那天正好也是她的排卵期。
米青子和卵子会不会碰到一起她不得而知,只能静静的等待,默默的祈祷。
等了很久,她听到开门的声音,飞扑下楼,抱着聂靖远的腰,紧紧的,感受他真实的存在。
“怎么了?”感觉裴芷依有些奇怪,聂靖远扳开她的手,淡淡的问。
失落的收回手,裴芷依盯着略显疲惫的聂靖远,问道:“什么事那么紧急?”
“公司的事,已经解决了!”
聂靖远把车钥匙扔在茶几上,径直就往书房走。
他现在迫切的想听一听宁青青的声音,只希望这一次,别再让裴泽析的声音污染他的耳朵。
想起上次他打电话给宁青青,就听到裴泽析在给孩子讲故事,这让他不舒服了很久。
偶尔想起,心里还咯得慌。
裴芷依孤单的站在那里,她只能看着聂靖远的背影发呆。
她多想与他缠绵,可是他警告她不许再用药。
在清醒的情况下,他甚至连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被忽视的感觉,原来是这般的凄凉。
虽然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很生气,但
总算是结束了分床的冷战,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他又回到了她的床,继续他们同床异梦的日子。
……
有了那张空卡的手机号码,裴芷依很容易就复制了一张,电话拨出或接入,短信往来,她都能知道。
复制了手机卡还不够,裴芷依还要那张卡的通话清单,当她拿到通话清单的时候,差点儿气晕过去。
那张卡只拨打过一个号码,虽然频率不高,但足以让她痛不欲生,因为每一次拨出电话,就是对她的一次背叛,她最恨的就是背叛。
为什么她付出那么多,依然不能得到他的心。
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宁青青,四年如一日,不曾改变,而她算什么,难道只是他迈向成功的跳板。
裴芷依对宁青青的恨意越发的浓烈。
盯着那号码,她咬紧牙关,让人心惊胆颤的寒意从她漂亮的杏眼里迸射出来。
骄傲如裴芷依从来不相信失败,她总会有获胜的那一天。
在得知聂靖远和宁青青私下里有往来之后,裴芷依被嫉妒冲昏了头,她用那张复制的卡给宁青青发了一条短信,约她中午一点在神女湖公园见面。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青青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约定的时间,裴芷依躲在车内焦急的等待。
宁青青怎么还不来?
裴芷依看了看时间,已经超过了五分钟。
一直到两点钟,她终于等不住,给宁青青打了电话。
裴芷依假装没事找宁青青闲聊,在得知宁青青在学校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裴芷依心情复杂的找了个借口,匆匆挂断电话。
难道宁青青已经知道短信不是聂靖远发的,所以才没有上当。
裴芷依紧紧的握着手机,突然有了更好的想法,她粲然一笑,发动了车,去找是女人都会心动的帅哥,来安慰宁青青那孤寂的心。
“我要条件最好的!”裴芷依走进蓉城最有名的夜店,在包厢内,说出了她的要求。
“女士请稍等,我们这里的条件都很好,一定会让你满意。”
不用明说,服务生也知道裴芷依的来意。
看她那身行头,就知道是出得起钱的金主,服务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一会儿功夫,就带来了几个极品帅哥,任她挑选。
裴芷依挑剔的看着眼前那五个男人,她按照聂靖远的标准选中了一个留在了包厢中。
帅哥平时伺候的都是有钱的富婆,而那些富婆都已经人老珠黄,办起事来总有些勉强,而今天的顾客是年轻的美女,被留下的男人很是殷情,不断的夸裴芷依漂亮,身体也有意无意的朝她更紧密的挪过去。
裴芷依轻笑着推开他:“麻烦你坐过去点儿,我不习惯陌生人靠我太近。”
男人以为裴芷依是第一叫特殊服务所以有些矜持,了然的笑笑,退了退,在两人身体的中间空出了半尺。
“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男人给裴芷依倒了杯红酒,笑容满面的送到她的唇边。
“怎么称呼不重要,你可以叫我老板。”
裴芷依接过红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便把酒杯放下。
夜店里果然没有好酒,这一万块钱一瓶的红酒闻起来就让她作呕,只怕喝下去她还得去医院洗胃。
“美女老板,不知道你想怎么玩?”男人又继续问。
“你说呢?”裴芷依挑了挑眉,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女人堆里打滚吃饭的男人,应该很懂得该如何讨女人的欢心。
男人诡秘的一笑,手朝裴芷依的大腿伸了过去:“我们到床上去,我会让你知道做女人所有的快乐。”
“啪!”的一声响,裴芷依拿着手袋,重重的打在那男人的手背上,冷冷的警告:“不要动手动脚!”
“老板,放轻松点儿,出来玩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嘛,我……”
“s!”裴芷依摆了摆手:“别给我说那些,来点儿实际的!”
“实际的?”
男人坏坏的一笑:“好啊,老板说要怎么才算实际,我乐意效劳。”
“哼,把衣服月兑了!”
裴芷依的嘴角噙着阴冷的笑,手指轻佻的勾过那男人的下巴,声音又柔又媚,让听的人骨头都快酥了:“月兑衣服你会吧,月兑来我看看。”
男人一愣,没想到刚才还不让他碰,现在竟主动到要他月兑衣服。
毕竟是专业人士,老板有要求,他怎么能不照办。
男人三下两下脱了身上的西装,手放在短裤边,不确定的问:“月兑光?”
“当然!”裴芷依从手袋里取出一叠现金砸在桌上,笑着问:“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不够我再加!”
男人两眼放光,以最快的速度月兑下了全身唯一的遮挡。
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裴芷依满意的点头:“嗯,不错,不错,各方面我都很满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和男人谈妥交易之后裴芷依得意的笑了,宁青青,咱们走着瞧。
……
入夜,宁青青给孩子洗了澡,正准备哄小家伙上床睡觉,突然有人按响了门铃,她跑出去开门,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俊脸。
“你找谁?”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住你家隔壁,今天才搬过来。”
男人笑容满面,说明来意:“我家保险丝好像烧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手电筒给我。”
“哦,稍等啊,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