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允不放心贺承思挺着个大肚子在外面玩太晚,便打电话给她,想催她早点儿回去休息。
她现在身体特殊,可不比以前,自己不休息,孩子也得休息。
妹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贺承允就拨通了薛莎莎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薛莎莎拿着两个手机,欲哭无泪:“阿威,阿威,怎么办,思思的哥哥又给我打电话了。”
郭正威不慌不忙,进厨房去拿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抵在贺承思的脖子上。
“你打电话,如果敢乱说,我就杀了你,我只是求财,不想害命,你不要逼我出手!”
“唔唔唔……”冰凉的刀锋抵着皮肤,贺承思眼泪直流,不敢不听话。
“只要你配合,我不会伤害你。否则……我贱命一条正好拉你陪葬。”
郭正威说完撕开了贺承思嘴上的胶带,她连忙把口中的卫生纸吐出来。
“你不要杀偶……不要杀偶……”贺承思惊恐的瞪大眼睛。
脸肿了,嘴破了,连舌头上都是伤。
她还从未这么狼狈过,现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只要你听话,我不杀你,还可以立刻放你走。”郭正威从薛莎莎的手中拿过贺承思的手机,又叮嘱了一句:“告诉你的家人你很好,玩几天就回去,如果你该乱说,他们找到的只会是你的尸体。”
郭正威拿着菜刀的手一紧,在贺承思的脖子上刮了一下,又冰又凉。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偶不乱说,偶不乱说……”
“很好。”郭正威满意的笑了。又坏又邪。比恶魔还可怕。
他拨通了贺承允的电话,然后按下外放键,放到贺承思的嘴边。
贺承允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承思,你别玩了,快回去。”
“哥,我……”贺承思一开口就被郭正威瞪了一眼,她吓得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承思,承思,你听得到吗?”电话那头的贺承允以为是信号不好,喊了几声。
“听得到,听得到。”贺承思感觉脖子上的菜刀紧了紧,吓得快哭了,还得装若无其事:“偶在外面玩几天就回去,你和妈表担心。”
“承思,你怎么了,说话声音怪怪的。”贺承允很是纳闷,今天妹妹说话怎么舌头像捋不直似的,要有多怪就有多怪。
“偶在吃宵夜,很好吃……哥,我不和你说了,我挂了……”
“好,早点回去,妈很担心你,再见。”
“再见……”
贺承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郭正威暗示她说的,电话挂断,关了手机电源,她脖子上的菜刀才松开。
“呼……”松口气的同时眼泪一涌而出,贺承思期期艾艾的哭求:“你们放了我吧,钱我一定想办法……放我回去吧……”
生命受到威胁,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她还年轻不想死啊!
不想死。
“早这么爽快也不用挨那些打,脸消了肿再放你走。”郭正威指挥薛莎莎:“你出去把你头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再买些消肿的药回来给你的好闺蜜。”
薛莎莎连连摇头,战战兢兢的拉住郭正威的手:“阿威,我害怕,你陪我一起去吧!”
“怎么胆子比老鼠还小,好好好,我陪你。”
郭正威说完回头看向贺承思,狠绝的眼神比刀还锋利,吓得贺承思浑身一抖,连她肚子里的宝宝都受到了影响,翻来滚去,特别活跃。
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贺承思的下颚,手劲儿之大,似要把她的下颚骨捏碎。
“啊……”她痛叫了一声,嘴里又被卫生纸塞满,贴上了胶带。
贺承思瞪大惊恐的眼睛:“唔唔唔……”
放我走,快放我走……该死的狗男女,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喊不出叫不出,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毒毒的咒。
郭正威关上窗户,确定贺承思没办法求救才揽着薛莎莎的肩出门。
“走吧!”
“嗯。”
薛莎莎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贺承思,被贺承思狠狠瞪了回去。
她撇撇嘴,又兴奋又害怕,纠结着说了声:“思思,对不起。”
“唔唔……唔唔……”贺承思虽然没办法说话,但她的眼睛完完全全表明了她的意思。
你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下十八层地狱。
郭正威和薛莎莎走了之后房间就只剩下贺承思一个人,虽然已经是四月,但天气还不热,她什么也没穿,很快就冷得直哆嗦。
肚子里的孩子也格外的活跃,一直在踢她。
“呜呜……”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凄惨,贺承思失声痛哭,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她很害怕,想逃出去,环顾四周,努力寻找可以帮她解开绳索的工具。
除了茶几上的水杯,什么也没有……
水杯!!
她艰难的抬起被束
缚住的双脚,将水杯踢翻在地。
“啪嚓……”水杯摔成碎片,散落在地。
贺承允咬紧牙关,慢慢站起身,然后选了一块比较大的碎片,蹲了下去。
肚子大了,下蹲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
一个重心不稳,她倒在了地上,水杯的碎片扎入皮肤,猩红的血流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还好她倒下去的时候手肘撑了一下,不然压到大的玻璃碎片,就不是流点儿血那么简单了。
“啊……嗤……”她痛得全身肌肉抽搐,就像快死了。
再痛也只能咬牙坚持,现在她就是她哭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她,一切只能靠自己。
手脚都使不上劲儿,贺承思只能头靠沙发,慢慢坐起来。
不容易坐直,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地板上都是她的血,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伤口,她差点儿吓晕过去。
“呜呜……”她一边哭,一边用脚趾把一块较大的玻璃碎片夹起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她再站起来,背过身,在茶几上拿,这样轻松多了。
拿玻璃碎片的时候,因为看不见,贺承思的手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口子,痛得她哭得没了声音。
她暗暗发誓,今天她所遭受的一切一定千倍万倍的还回去,狗男女,不得好死!
……
贺承思拿着玻璃碎片,手腕使劲儿上弯,一下一下,艰难的割缠绕在她手上的胶带。
还好是胶带不是绳子不然更难割开。
她感觉到被死死缠住的手腕渐渐可以松开了,喜出望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不小心,又在自己手腕上割了条口子。
再痛也只能忍着!
双手重获自己,贺承思第一时间撕掉嘴上的胶带,然后再释放双脚。
她皮肤细嫩,被胶带缠绕过的手腕脚踝全是淤青红肿。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贺承思一边哭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结果全都破破烂烂不能穿了。
虽然心里恨透了薛莎莎,但贺承思还是得穿她的衣服出去,总比果奔强。
打开薛莎莎的衣柜,贺承允的脸上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就没一件入得了她的眼。
也没时间再挑三拣四,她随便的抓了一身衣服套上,走的时候把薛莎莎的电脑和相机都带上了。
贺承思也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进了电梯就开机,急着想给贺承允打电话。
“快点儿快点儿……”
她急得发抖,只恨自己平时下载了太多的应用,导致手机开机的速度这么慢。
可是越忙越乱,手机从她的手中掉了出去,摔在地上居然黑屏了,怎么按也打不开。
气得贺承思想把手机给砸了。
不过逃出来就好,待会儿借别人的手机联系贺承允,让他找人,趁那对狗男女没有防备统统抓起来,看他们还怎么发布视频。
到时候她也赏他们一人一百耳光,让那对狗男女知道她的厉害。
贺承思越想越激动,已经想好要怎么收拾那对狗男女了。
已经是半夜,小区内根本没人。
贺承思激动的直奔亮着灯的保安室。
只要到了保安室她就安全了。
一步两步三步……保安室越来越紧,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喂……你们……”
想说的话还未说出口,贺承思的嘴就被人死死捂住。
“唔唔唔……”她惊恐的瞪大眼睛,郭正威邪佞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完了,完了……
听到响动,保安走了出来,却没看到人,他四处看看,又回到了保安室继续玩手机。
郭正威的手搭在贺承思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搂着她,薛莎莎战战兢兢的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就怕有人跟着他们。
“看什么看,快进来。”郭正威抓着贺承思进了电梯,回头看到薛莎莎提着电脑走路慢吞吞,怒吼了一声。
“来了,来了。”薛莎莎撒腿跑进了电梯,按楼层上楼。
又落到狗男女的手中,贺承思欲哭无泪,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早知道就不跑了。
身上的伤口好痛好痛……
回到薛莎莎的公寓,郭正威将贺承思扔在沙发上,看到地上凌乱的血迹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你跑啊!”
“啪!”贺承思打得晕头转向,倒在沙发上痛哭流涕:“呜呜,哥……妈……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现在没人救得了你!”
郭正威将贺承思拉起来坐直,又给了她左右两耳光:“你跑啊,跑啊,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别打了,别打了,阿威……”
薛莎莎看到贺承思的嘴角又开始流血,连忙过去拉住郭正威:“再打要出事了。”
“出事就出事,大不了蹲号子,
有什么好怕的。”郭正威打红了眼,根本不听薛莎莎的劝阻,“啪啪”又是两耳光。
贺承思的脸都被打得没有知觉了。
满嘴的血,她哭都哭不出来。
“莎莎,这贱女人以前不是总笑话你吗,今天给你机会报仇,你来打!”
郭正威一个人打不过瘾,还要和薛莎莎一起分享收拾贱人的乐趣。
“我不……不打……”
薛莎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后退。
“打,必须打!”
郭正威不由分说,抓住薛莎莎的手往贺承思的脸上扇。
一连扇了十几下,虽然力道不重,但也不轻,贺承思的脸肿得像馒头。
郭正威又拿胶带把贺承思的手脚绑起来
这次他绑得更狠,几乎把贺承思缠成了木乃伊。
“思思,对不起……”薛莎莎拿冰块儿帮贺承思敷脸,不敢看她含恨的双眼。
敷了冰块儿,贺承思的脸颊还是红还是肿
薛莎莎又帮她涂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满她的脸。
那药膏可比贺承思使用的高级护肤品刺激多了,熏人的味道让她眼泪直流。
“思思,你不要再跑了,我会劝阿威别打你。”
薛莎莎拿了床被子出来给贺承思盖上,然后开始打扫房间。
折腾了一晚上,贺承思也累了,躺下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她被不堪入耳的声响吵醒。
贺承思睁开眼,就看到薛莎莎被郭正威压倒在茶几上,两人正在忘我的纠缠。
狗男女!
看他们做那种事根本就是污染她的眼睛,洗一百次也洗不干净,她恨不得去做个全身排毒。
恶心死了。
贺承思闭上眼睛,在心里问候那对狗男女的祖宗十八代。
等她出去了,一定让他们好看。
一人赏一百个……哦,不一千个耳光。
她绝对不会自己扇,找几个壮汉帮她扇,谁扇得最响就有赏。
“啪啪啪,啪啪啪……”一定要扇得他们吐血!
就是吐血也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凌迟处死才行,把他们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拿去喂狗!
或者是浇汽油在他们身上拿火烧死。
贺承思想了十几种弄死那对狗男女的办法,可是怎么弄死他们都不解恨,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死她了。
狗男女终于结束了战斗,贺承思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她在想,明天不管狗男女提什么要求她统统答应,不会再做无谓的抵抗了。
只要放她回去,她就可以想办法收拾他们。
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呜呜,她的脸好痛,腿好痛……全身都痛……
狗男女,狗男女,统统不得好死!
贺承思哭着睡了过去,一晚上都在做恶梦,没有片刻的安宁。
……
第二天一早,呦呦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妈妈的床上,高兴的一跃而起。
啦啦啦,好开心。
昨晚妈妈陪他睡觉觉。
妈妈的被子真香。
小家伙心情好得不得了,自己拿衣服穿上,然后飞跑出卧室。
到客厅就看到妈妈竟然坐在爸爸的腿上,两人亲昵的抱在一起……
小脸顿时就拉了下去。
呦呦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睛,不高兴的数落:“真是的,那么大个人了坐别人腿上,羞不羞!”
囧了个囧!
莫静宜被自己宝贝儿子说得俏脸通红,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我去做早饭……”
莫静宜说着瞅了瞅一脸深沉的裴铮丞,将自己有些凌乱的上衣拉扯整齐,然后埋头去厨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裴铮丞跟着起身,冷睨了眼准备爬上沙发坐到他身边的小家伙:“下次出房门必须得到我的允许。”
语毕,迈开长腿跟着莫静宜去了厨房。
独留呦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嘟着小嘴生闷气。
怪蜀黍越来越嚣张了。
这是他家好不好。
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凭什么得你个怪蜀黍允许。
气死了,以前爸爸妈妈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他才是家里的老大。
现在倒好,换了个爸爸,他在家里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
他不想要怪蜀黍当他爸爸啊啊啊啊!
呦呦仰天长啸,可没一点儿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