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嗯,昨天睡的很晚。”浓浓的鼻音,听得出对方很疲倦,“到了?”
“州到,那你睡吧。”只是报个平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我明天过来。”安尔棋强调了一句。
“如果你忙的话,可以不过来。”
“放心,我有分寸。”哪能不过去,再忙的事情,也没有这件事重要。
苏洛也不忍心吵着安尔棋,只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到房间,才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白就来敲门了,手中还拿着一套书:“是不是不习惯?”他看着苏洛有些发愣的表情,坐到他身边。“很少出国?”
苏洛摇头:“旅游去过的地方不少,但是这样认真来办事情的,却是第一次。”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经历,以他现在的年纪,的确还没有胆识和这样的事情牵扯到一起。
“习惯了就好。”白把手中的那套书交给苏洛,“这里的故事也许是夸张了,但是,这是终极者的世界。老大和我们,每年都会去那里比赛,是一个让我们觉得非常刺激的基地。”
“谢谢。”苏洛接过,他知道,这是白的一片心意。
“我大概都知道了,玄慕哥有跟我说过他的家族。”
“啊?老大说了?”白惊讶。“这次他回家很被动,基于上次银幕广场开幕式的新闻,我们,至少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会带你回去。”
“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加不安了。”苏洛笑的有些勉强。上辈子不懂事,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这辈子,有他在乎的。
厂放心了,在我们的世界里,老大的权利是绝对的,也就是说,就算大家不满意,也没有资格反对。”
这种安慰,更加糟糕。
“说真的,老爷和太爷是很好相处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像是要极力去说服儿子相亲的老爸?”
“你等着被雷劈吧。”白站起身,这小家伙,难得他体贴一次,真没良心。
“为什么被雷劈?”张常仁洗好了澡出来,州好听到这句。
“好心没好报呗。”白双手插着裤袋走了出去。
苏洛把书放在一边,看着穿着米色背心、灰色居家裤的张常仁。那眼神有些诡异,看的张常仁想躲进衣柜里,“喂喂,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不安啊。”想到了苏洛是g吼,张常仁没理由的别扭了。
“我突然觉得你身材很错,很有肌肉。”双眼闪闪发光,像是抓到了猎物的兴趣。
张常仁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的贞操会有危险。
“感谢,我不过是学过柔道而已。”
噗嗤……苏洛笑了一声,走进浴室。
“你笑什么?”张常仁拍着浴室的门问。
砰……浴室门开了,苏洛只穿着一条内裤站在门口问:“你拍的这么重,是打算跟我一起来洗吗?”
苏洛的皮肤很白,有种玉质的错觉。张常仁没料到他会突然开门,这一掌拍下去,拍到了苏洛的胸膛上,手中的触觉,顿时变得火热了。一向吊儿郎当的张少爷,难得的难为情了。他赶忙把手收回来,心,竟然在忤忤的跳。
不过,张少爷也不是吃素长大的,不怕死的丢下一句:“手感不错。”
六多谢赞美。”苏洛再度关上门。眼角是深深地笑,在他看来,张常仁这小子是真的很值得深交,他和一般人的思维不同。
也许……苏少爷的眼中闪过奸诈。
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小少爷睡的很踏实,很舒服,因为空位置很大。可是,张少爷睡的不踏实,不舒服,因为空位置很小。
自从刚才拍到过苏小少爷的胸膛之后,张少爷总觉得手掌有一把火在燃炷,以至于睡觉的时候,他尽量的往旁边靠。貌似有些心虚。只是,苏少爷很满意这个效果,所以当晚上好做了一个好梦。
第二天,苏洛神采奕奕的起床了,可怜的张少爷,终于可以伸展开四肢,好好的睡一觉了。
“丢他六个人在这里没事吗?”出门前,白问。侧不是怕张常仁做出什么事情,而是单纯出于关心。
“大不了迷路了去警察局领,放心,这家伙比狐狸还精明。”苏洛损了张常仁一回。“待会儿要见的那个弗尔非,也是你们终极者的一员吗?”
“不是,只有安家家族下的人和从小被培养成终极者的人,才是终极者的一员。比如我们白家。我是属于老大的终极者,我爸爸是属于老爷的终极者。当老大继承安家的时候,那么老爷那任的终极者,等于结束了任务。”
“放在古代的社会,就等于是君臣,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法官的死亡现场只有我二哥?”苏洛蹙眉,“但是这也不能证明我二哥就是杀人凶手啊。”
“可是目前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而且……这个消息没有传到c国,也就是说,有心人不想让苏子观的家人知道。”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要知道新闻的力量
有多强大,所以苏洛才不明白。
弗尔非摊开手:“你不从商可能不知道,米罗家族在我国非常的强大,不但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政界也是如此。只如“他们运气不好。”
“运气不好?”
“如果这件事老大不插手,你二哥想翻身的可能性很小。当然,这件事在传不出去的可能下。”
苏洛冷笑了一声:“你们的政府真腐败。”
“不是,每个国家的政府都是加此。”弗尔非并不是为自己的国家辨认。“我进牢房见过你二哥,他说有些事情需要见到你才能说。你二哥不简单,而且他一点也不像个落魄者,甚至十分肯定,会来这里见他的,肯定是你。”
所以弗尔非才说,要想苏子观认罪,除非在秘密的情况下否则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那就麻烦了。
“多谢。那么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我二哥吗?”
“当然可以。”
牢房
弗尔非带着苏洛到的时候,牢房门口的警车旁靠着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男人正在抽烟,见到他们下车,就把还没熄灭的烟扔在地上,然后穿着皮靴的脚踩了上去。
“真像个流氓。”弗尔非不客气的评价。
“多谢。”男人瞥了苏洛一眼,又看向弗尔非,“这个案子不是我负青的,我三番两次带你进来,已经是越轨了。你还真他妈的不客气。”
“兄弟在紧要关头不拿来利用,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弗尔非解释,一边向苏洛介绍,“我学长。”一边又向男人介绍,“苏子观的弟弟。”
“哦?”男人的眉上扬了几分,像是有些意外。“这下有好戏看了。”
苏洛不明白。
“负青这件案子的那位跟我学长在争位置,加果对方因为这个案子出了事情,那么这个位置是属于我学长了。”弗尔非解释,“所以我们不能让对方发现接近了苏子观,想打一场漂亮的仗,这是学长帮我们的目的。”
“真是无处不在的复杂。”难怪这里这么偏僻,压根就不像个监狱。原来是后门。
“我了解过这个案子,苏子观不让人保释有两个原因,一是没有能够证明苏子观身份的护照,二是他自己也没有提过这个要求。”男人说,一边从车里丢出两套衣服,“先上车换一下。”
“护照不见了和不能保释是两个意思。”苏洛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我甘需要这么神秘吗?”
“弗尔非没跟你说过对方的势力吗?如果他们知道有人插手这件事,防备意识会很强,恐怕也会加快法院的审理。”
苏洛和弗尔非换好衣服出来。跟着男人走进后门,后门已经有人在接应,见到他们,直接带着他们进去。
杀人是重刑犯,重刑犯关押在一个地方。
苏子观走进厕所的时候,里面人不少,可是在他走进之后,里面的人马上少了。同样是杀人犯,苏子观是因为杀了高院的法官进来的,在其他人眼里,他是不同的。
咚的广声,苏于观听到门被关住了。他琢磨着,是那帮畜生来找茬了。握紧双拳,想要先发制人的时候,回头看见的是熟悉的人。
“小洛?”有些意外,来的竟然是这么快。
“二……二哥?”看见苏子观脸上新旧混合在一起的伤,苏洛愣了一下。监狱,没有人管吗?
见苏洛的视线停在自己的脸上,苏子观轻笑了一声:“怎么?没见过这么光荣的痕迹吗?”
苏洛白了他一眼:“为袁州报仇报进这里了,你真有出息。”
苏子观白了他一眼:“在~市混得太好,以至于忘记了畜生的本性。好在你没让我等太久。”
“你知道我会来?”苏洛走到苏子观面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还真有点混混的味道。
“这个资料是安尔棋捉供给我的,如果你们看过里面的资料,找上我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担心自己。”苏子观半了耸肩膀,“但如 ,“袁州怎么来了?”声音一沉,几分锐利的眼色,看着苏洛。
“我告诉他的,他怎么了?”苏洛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被抓了,那帮畜生利用袁州威胁我,如果我敢说个字,就作了他。”所以,苏子观不能被保释,不能喊冤,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夏人来救他。
“案发的详细经过能告诉我吗?”和苏洛一起来的男人,等兄弟俩叙旧了差不多的时候,出声提醒。
“伙。”苏子观回忆,“那天我接到老畜生的电话,约我过去谈事情。我到他家别墅,是下人接待的我,带我到了他的书房,敲门的时候,我很清楚的听到他说进来的声音,可是进去之后,他发现他背对着我坐在皮椅上。我当时说,你想跟我怎么谈?我话出口之后,一直没有等到的回音,我才觉得奇怪。等我走到皮椅前,发现他是闭着眼睛的,我当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去看看他有没有呼吸时,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还在房间里,而伽 ,“胸口插着刀,
已经死了。那一瞬间,我知道我被设计了,‘可是来不及了,还没等我有动作,下人就来敲门了。接着警察来了。我向警察提供了我的身份,当我要出示护照的时候,发现我的护照身份证之类的都不见了。这样一来,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就没了。”
“没了这些,他们的顾忌就少了。警察查案结案也就快了。”男人开口。
厂不错,但我是律师,我的战场是法庭,所以遥个案子一直没有开庭,因为法庭是他们唯一顾忌的地方。”苏子观的傲气,并没有因为被关在监狱里而被抹掉。
“可惜的是,袁州被抓了。”苏洛接下了话。
因为袁州被抓了,所以他们不怕开庭了,威胁苏子观的东西有了。
“你来的正是时候啊,如果晚来三天,真的要帮我收尸了。”苏子观抓了抓草窝一样的头发,说的那么担心,可是看他的样子,分明就不担心。
“你确定我会在这个时候来?”苏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看苏子观样子,分明就是有把握的。
“确定。”苏子观也如实回答他,“因为除夕对我国而言是个很重要的节日,这样重要的节日如果收不到我的电话,你们肯定会怀疑。”
“你还别说这个,人家打电话给你儿子了。”苏洛白了他一眼。
“这不重要。”苏子观摇头,“除非我在这里出了意外,否则我肯定会画家过年。”这是一个国家的传绕。而且,他来这里的原因苏洛是知道的,既然苏洛知道了,那么在这种日子,肯定会留心。
当然,苏子观赌的是现在的苏洛,而不是以前的苏洛。
所以,他赌赢了。
“那万一我不知道这件事呢?你不是要挂了?”
“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袁刚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安尔谋把我来这里的事情告诉袁刚的几率是零,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我亲爱的弟弟。”
“那你问个屁啊。”苏洛炸毛了。
“剧情需要。”苏子观调侃着回答。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那个叫袁刚的男人。”弗尔非说出总结词。
离开监狱的时候,苏洛问:“下次来的时候,你不会死在这里吧?”
苏子观给了他一个笑容:“我不会让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句话,让苏洛心一酸差点落泪。“那如果我没来,真到了上庭的那天,你会怎么处理?”
苏子观原本骄傲的眼神,收敛了,闪过无奈,他低下头,沉默地看着地面。
久久,苏子观才说出一句:“我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置。”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如果他认罪了,袁刚能活着。既然如此,苏子观是聪明人,当然会考虑最大的利益问题。
所以,他从开始到现在的忍让,也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这就是苏子观,理智的男人。
从监狱出来之后,苏洛一直在保持沉默。
找人不是他的强项,在这件事上,他一点忙也帮不上。苏洛想起,他忘讫告诉苏子观,老爹已经把财产分了。
“在律师界,苏子观是神一样的存在。”弗尔非称赞。“不分国界的厉害。
“所以他知道底线,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苏洛看着窗外,风景很美,但他心不在焉。
“你在后悔?”给弗尔非的印象是,苏洛是个成熟的少年。可到底是少年啊,这成人的世界,的确会打击他。
“不后悔,我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不会做后悔的事情d”告诉袁刚,这是情理之中的。苏洛不觉碍这件事苏子观要承担青任,他不想让苏子观收到危险,所以才让袁呀来的,只是事情的轨道变了。
“你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弗尔非意外,这个孩子,成熟的让人心疼。
“怎样的孩子才可爱?”苏洛问。
“任性的孩子。”弗尔非回答。
“哦?”这下轮到苏洛意外了。
“你可以在老大那里任性一点,他那种性格的人,只怕你不够任性,不喉你太任性。”
“你这是在帮我?”苏洛笑了,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安玄慕的朋友,很有意思。
“我想看他出丑。”弗尔非很不厚道的说出心中的想法,“我们这群人讧识有十多年了,呀认识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家里的背景。那个时候玩的很痴狂,最疯狂的是,他带着我们三个人把道上当时一个名气不小的帮派给挑了。后来,我们组成了自己的帮派,还是只有四个人,但是我们约定,只要对方有困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帮助对方。”
“他做事,从来都是有自己的原则。”苏洛回想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但是,很容易让人接受,是不是?”
“我怎么觉得你在推销?”苏洛挑眉。
“我是个很理智的人,我们曾经都讨论过,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变得不理智。”
“跟我,就是他不理智的结果。”苏洛轻笑
着。感情,是理智无法控制的东西。
弗尔非也笑了。
来到弗尔非的城堡,留在那里的家伙们正在烧烤。“一群不知道客人礼仅的人。”他笑着低语,“你二哥的事情可以放心,袁呀那边,我学长会派人去找,我这边也会派人。”
“多谢。我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心急,但是,我二哥在里面安金吗?”这才是苏洛担心的。
“里面已经安排了人。”怎么说都不能让老大的后院会起火,不然老大就只能睡沙发了。
安尔棋的这几个朋友中,弗尔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墨尔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另外一个声音很好听的人,苏洛还没相处过,但是从安尔棋交朋友的眼光来看,应该也是个不错的人。尽管这晚上,他们吃饭的时候,相比于弗尔非和墨尔的喋喋不休,这个人格外的冷静。除了,时不时的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晚饭后,白回去了,因为家里还有个张常仁。墨尔也溜出去玩了,根据弗尔非的说法,是去缠着白了。
白跟墨尔的关系有点复杂。当初因为安尔禧的关系,墨尔和白的性格又直爽,所以两人很快成了朋友q可是有一次,白回家的时候,发现墨尔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他的床上做爱。于是,两人的关系恶劣了。
从那之后,白每任的女朋友,最后,都会被墨尔抢走。很明显的原因,爱折腾的两个人。
苏洛睡的很晚,估计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还没调整过来。好不容易等上下的眼皮开始打仗的时候,朦朦盹胧中,他觉得身上很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苏洛闭着眼,挥动着手,想要把压在身乒的力量掰开。无奈,细胳膊的苏小少爷,就是小了点力气。更何况,又是睡梦中。
于是,苏洛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睛。
结果,就算是在黑暗的房间里,他也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是条手臂。而这条手臂,来自睡在他身边的人。这个时候苏洛才发现状况,他被人抱在了怀里。那个抱着他的人,不就是他的安总裁吗?
“乖,睡觉。”耳边传来低沉却疲惫的声音。
苏洛闭上眼,这下,睡的安稳了。尽管他想问安尔禧,怎么这个时候会在这里,可是他知道,男人很累。
知道身边的人是谁时,苏洛就更加贴近了对方。背靠着对方的胸膛,苏洛缩在对方的怀中,这是金身心的信任。
“睡吧,不会有事的。只手榄紧了对方的腰身,之前怕弄醒他,没有抱的太紧,现在既然吵醒了,安尔视也就无所顾忌了。拥抱的力道,就像圈着一个娃娃。
“嗯。”只要有他在,苏洛就相信。
于是,等苏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头有点痛,昨晚睡的太晚的关系。醒来的第一时间,感觉到身边的人还在。这么说,昨天之后,不是在做梦。唰的一下回头,额头利过对方的唇,唇的触感有点干,也有点软,很好。
“早上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眼,苏洛傻笑着打招呼。
“现在是中午了,弗尔非家已经敲过一次门了。”安尔棋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又瘦了。”蹙眉,很不满意。
“废话。人有了心事,如果是不开心的心事,当然会瘦,要不然怎么有资格被称为人?”拿开安尔棋的手,“我以为你白天才会到。”
安尔棋包裹住他的手:“我想你,一处理好事情,就马上来了。”
“我勉强接受你的理由。”动了动四肢,伸展了一下懒腰。只是,身边睡了个人,伸展不开。这边拳头一开,直接打上对方的脸。“抱歉抱歉。”苏洛赶忙伸手去摸,“疼不疼?”
“疼。”安尔棋很直接道,“下面更疼。”